Season 1000
但阿崇并没有让他思考太久,他被按到了那面穿衣镜前,避无可避地看见自己和阿崇光着身子贴在一起接吻。两具男性的躯体,赤条条地缠在一起。
他吞咽,吞咽阿崇的呼吸和温度。等阿崇把嘴唇换成了手指,他继续吞咽,把那几根手指舔得湿湿的。
宁宇觉得阿崇的手突然间变得好大,很陌生,把他的嘴塞得很满。他闭着眼,有些吃不下了。接着在黑暗中大口呼吸的时候,宁宇又吸进了一口那黏黏腻腻的薰衣草香。
那瞬间宁宇觉得自己看见一大片绚烂的烟花,只能无意识地张开嘴大口喘啊啊啊地叫,去捏阿崇的手臂。
阿崇含着他的耳朵,说:“叫啊,要学会叫。”
他手脚发软,感觉自己被烫得化开,在脱落。
等那阵缓过去以后,宁宇才意识到,阿崇已经进来了。
阿崇在镜子里看宁宇的表情,一边顶他,一边摸他的屁股,说:“放松,喘气。”
他的声音像会催眠。
宁宇被摸得腿软,与夕补全忍不住了,只能跟着动作开始叫。慢慢就开始不对劲了,擦过的地方开始痒,阿崇好像知道怎么弄会舒服,每一下都好痒,他想叫,腿越分越开。
宁宇甚至觉得自己能看到被插进来的地方怎么吞吃另一个雄性男人的器官,又吮咬着挽留,很舒服,又觉得很耻辱。
阿崇似乎知道宁宇在想什么,他把那一点点无处遁形的耻辱扯了出来,揉着宁宇的腰窝一下下地往里撞,夸他说:“你不像第一次,还会吸我啊。”
宁宇回应他的动作是下意识抬高了屁股。喘息的声音缠在一起,真的撞出了啪啪啪的声音,响得不像话,太大声了,黏黏腻腻的。
宁宇被顶得头脑发昏。阿崇一边玩他的舌头,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他从进来后就变得很强势,掐着宁宇不让动,死命往里面顶。
宁宇闭了闭眼,他说不出话,想开口就想叫,只能压着镜子喘。
“里面烫得不像话。”
“我有点发烧……”宁宇觉得自己声音软绵绵的,他被阿崇掐得快窒息了,“你慢一点。”
“慢不了吧。”
说完阿崇顶得更快。
他死死按着宁宇颈上那只蝴蝶,去看镜子里这人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突然说:“宁宇。”
宁宇只能抬头去看阿崇的脸。
阿崇似乎在笑,他擦着宁宇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第一次被我摸硬了的时候,就想张开腿让我干是吧?”
那句话很像催眠师打出的一个响指,宁宇又被拉进了羞耻的洋流中。下一秒,他就抖着身子射了。
很奇怪,阿崇在镜子里盯着他,似乎看得见形状,但没读内容。
宁宇开始感觉到那种塌陷,这是被另一个人推上高潮时的新发现,和自己弄的区别太大了。他终于从空中落到了实处,有东西在身体里细细地流动,像水一样。
镜子里他还被阿崇捏着后颈。
他看到自己,张着双腿跪在镜子前,翘着屁股张着嘴,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
宁宇看得发怔,不知道怎么回答。阿崇又问了一次:“你要吗?粗口。”
宁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说:“要。”
阿崇点头,他顶了宁宇一下,才说:“动动看。”
说完他就靠到床头,又点了一根烟,中途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眼手机里活色生香的画面,神色却是淡淡的。
宁宇觉得自己可能喜欢的,就是阿崇眼里的那一抹厌世感吧,就像现在,他看别人干得热火朝天没什么反应,像在看两只狗打架。
可阿崇只不过轻轻瞟自己一眼,随便揉一揉宁宇的屁股,他就发抖了。
宁宇思绪都被散了。他循着本能摆着腰上下动,床开始摇,咿咿呀呀,啪啪啪啪。
阿崇笑着说:“你再大声点啊,你这么叫,是不是想要整个酒店的人都想来上你?”
阿崇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滑过耳朵。
宁宇觉得痒。他开始放弃自己,幻想自己是个女孩,下面有个洞,会流出粘腻的水,很粘腻,能粘住所有的肮脏。
宁宇骑坐的动作渐渐鲁莽起来——手机里乱七八糟的呻吟声远了些,和自己的声音和在一起,阿崇看着宁宇的白袜子,突然隔着袜子,开始捏他的脚趾。
麻,痒,快要融化。宁宇看到阿崇眼里的鼓励,他知道阿崇喜欢自己这样叫。
宁宇开始放弃一些坚持,不知廉耻地上下起落,那里源源不断地收缩,又张合,那是一张嘴,会呼吸,吸进欲望,吐出掩埋在平庸生活里的压力。
宁宇看到自己生长出一个新的自我,面前的阿崇低头吃他的乳头,轻声骂他:“骚。”
也不是什么自暴自弃,更谈不上什么下流低俗,宁宇心想,管我是干他,还是被他干,爽就好。
七情六欲,肉体欢愉,他关上门就忘记自己是谁,他就是饿,被啪啪啪地打着臀还动得更快。
阿崇没有说宁宇期待的,更进一步的骚话。等他动得满身是汗时,阿崇确突然问了他一句:“你是谁?”
阿崇声音很低,带着一点温柔,这时候显得更撩人些,有一种步步为营的笃定。
“……宁宇。”
“你再想想。”
宁宇突然明白了阿崇的意思。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是……”最后那两个字微不可闻,很小声。
阿崇按着他的腰往上顶,又说:“我听不见,大声点。”
宁宇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被融化了。
有水流出来,下面的,腥的,咸的,黏糊糊,是体液。上面的,咸的,清澈的,是眼泪。眼泪似乎源于一条叫做羞耻心的河流,冲着他上岸,一个浪打上来,他看到自己原形毕露,他成为一个自己不敢成为的人,他破土而出,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哭了,但不是因为难过。
宁宇哑着声音说:“我是……我是贱狗。”
阿崇要宁宇自己说。
“还有呢。”
他还要你确认。
宁宇声音有些抖:“我是贱货。”
/
他把手伸进宁宇的嘴里夹宁宇的舌头玩,说宁宇:“你现在像小狗,眼睛好湿。爽得想哭?”
等阿崇顶到某个地方,宁宇感觉自己身子抖了下,他含着阿崇的手小声哼了声,感觉越来越舒服,就朝那个点自己往下坐。
一开始慢,到后来就有些不受控制地越动越快。
接着他被阿崇抬起腿蹲坐起来,这一次阿崇不用教他了,宁宇找到了那个让自己的爽的点往下坐。他把礼义廉耻全都忘了,只知道爽得有些头皮发麻,身体都在微微痉挛。
阿崇的身体像是一个火山口,宁宇看到自己跳了进去。他被熔成一滩没有形态的物质,阿崇又用手捏着他立起来,把他做成适合玩乐的形状。
阿崇的眼睛很亮,眨眼的时候很像是两盏明灭的灯火。他们有一样的性别,一样的器官,他们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压榨彼此的躯体,压榨出喘息和呻吟里的高音,低音,叹息,体液,汗水,情绪。
阿崇好迷人,是生命里的陌生人,阿崇干他,眼神不冷也不热。他离自己好近,肉贴肉,脸对脸,心对心,阴茎还插在穴里戳动,他又离自己很远,他像泰国的一阵风。
他问:“舒服了吗?”
宁宇在阿崇的眼里看到自己。阿崇的声音会催眠会催情,会让人忘了时间也忘了自己。
宁宇看着他,说:“舒服。”
舒服的下一刻,这个安静暧昧的房间里,突然幽幽地传来了一缕音乐声。
因为宁宇不舒服,阿崇没有开空调。屋里里很闷热,他们打开了窗户,而房间在酒店三楼,开着窗,声响也很容易透进来。
阿崇突然提着宁宇站了起来。他力气很大,就着插在里面的阴茎把宁宇带到了床边。
音乐的声音慢慢清晰了些,是宁宇不熟悉的调子。他们换了个姿势,宁宇张着双腿坐在窗台上,阿崇就抓着他的两条腿一下下操他。窗户开着,宁宇没有着力点,只能抓着阿崇的肩膀喘。
“这首是国王赞歌。”说完阿崇突然把自己退了出来,把套取了又重重顶进去,一边讲一边轻轻重重地弄他,“在泰国,国王最大。电影院看电影之前要放国王颂歌,一些婚礼前也会放……”
宁宇身体确实很好看,健康漂亮的男性身体,皮肤好,肌肉紧实,摸着很舒服。阿崇看着他急喘,喉头吞咽,还不停地夹自己的腰,这样子倒是比行事说话很娘的母O在床上看着更浪。
“……你别说话了。”
“干嘛不说?”阿崇有心玩弄他,动作慢了些,“让你听国王颂歌啊。想像一下,国王在看着我干你,外面的人都看得到,他们都拍下来了,明天你会出现在泰国头条上,说一个中国男人拿国王颂歌助兴,嗯?”
宁宇被弄得神志迷蒙,最奇怪的是阿崇越说他越没力气,他满脑子都是阿崇说的那个场景。
下体又是粘腻沉闷的啪啪声,一刻不停地撞,他觉得自己快被肏进一个陌生的乐园,他颤声呻吟着叫了一声,小声求他:“……你慢点。”
在宁宇脑子里,阿崇现在就是他的国王。
那阵又麻又痒的酸胀越来越强烈,国王颂歌已经告一段落。
宁宇不敢叫了,他只能喘着粗气去迎合,神志混乱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脚又阿崇捏着,一开始受不住那阵快感,宁宇一直在乱蹭,他越蹭阿崇越兴奋顶得越深。
Published on 1 month, 3 week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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